送给我的礼物。”绘梨衣说。
“先放起来吧。”路明非微笑,“真希望这个世界能不那么扯淡,要是没人追杀我们的话那每隔几天就会有某个能让我有理由给绘梨衣送礼物的节日。”
趁着绘梨衣去把晚礼服放好,路明非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将半湿的大衣从自己身上退下来,赤裸着上身走进了浴室。
现在的时间还很早,从仕兰中学外的城隍庙小商品批发市场回来之后才上午11点,以他们在学院的作息时间如果是放假的话这时候路明非应该还跟芬格尔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场因为绘梨衣的命令而落下来的雪逐渐有了席卷整个安徽的趋势,一系列反常的气候变化让冷空气在南国横扫,看样子这样寒冷的天气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暴雪被风卷着哗啦啦的砸在浴室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轰鸣,这样的天气很快室外的可见度就会被压缩到极限,苏晓樯提前离开是正确的选择,否则她就不得不将今天和土地局领导的饭局推掉了。
从这里向下眺望,街道都已经空了,只剩下红绿灯还在雪幕中单调的变化着。
路明非随手拧开浴缸上的喷头,滚烫的热水流淌出来的时候立刻就弥漫起白色的浓雾,哗啦啦的水声回响在浴缸之中。
一边的架子上还放着用竹编的花篮,花篮里是风干之后的各种花瓣,主要是玫瑰和桂花,有些客人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会希望看到水面上漂浮着那些散发着微微清香的花卉。
路明非又拧开花洒的开关,另一股温暖的水流像是下雨一样从头顶落下。
他赤裸裸地站在花洒下,任由喷薄着蒸汽的热水沿着肌肉纹路流淌,像是溪流顺着嶙峋山岩向下坠落。
一只手撑着墙壁,路明非心中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进入奥丁的尼伯龙根。
以及进入那个死人国度之后,应该怎么在无穷无尽的英灵围攻下坚持整整一个小时,直到本土混血种的支援抵达。
片刻后路明非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维怪圈,他其实早已经不是以前了。东京之后夏弥将自己的权柄同路明非分享,于是他时刻都能感受到地脉的搏动,愿意的话甚至倾刻间就能掀起摧毁半座城市的狂涛,可那不能算是言灵,而仅仅只是对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