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是由两个人体医疗舱和杂乱的管道创建起来的结构。
如果是路明非在这里,他一定会立刻认出来这东西就是很多年前赫尔佐格用来将绘梨衣的血与他自己的血进行交换的机器。
看来不管此时王将面具后面藏着的是谁的面孔,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要将绘梨衣作为圣杯来使用的念头。
或许多年来摄入了数量庞大的进化药的源稚女同样是优秀的圣杯,别无选择的圣骸只能将自己的遗传基因通过这个男孩的身体延续下去。
“你确实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可是我只需要用尼伯龙根将一切你和外界的联系隔绝,你所拥有的一切就都只是虚妄了……不过你应该庆幸,你所拥有的价值远超你自己的想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但最终每一个人的价值都会被坐在权力彼端那张餐桌上的食尸鬼吃掉。”王将张开双臂,似乎是要拥抱缓缓向自己走来的源稚女。
那男孩身上的体温太高了,云中绝间姬的华服正在熊熊燃烧。
他每往前走一步就在原地留下剧烈的高温,脚下被冰霜冻结的泥土留下焦黑的足迹。
当那件华服被焚烧殆尽,裸露出来的就是纯血龙类那样鳞爪峥嵘的躯壳。
他一边走一边低吼,似乎是在抵抗王将的命令,可最终那具身体里的灵魂也没有能够战胜藏在心脏中的恶魔。
源稚女终于走到了王将的身边,他不敢抬头去看公卿的眼睛,像是最低贱的牲畜那样匍匐下来,王的身体在地面微微颤抖。
“站起来,躺进去。”王将指了指另一台人体医学舱,源稚女毫不犹豫地掀开舱盖仰面躺下,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王将的视线中。
金属的镣铐立刻锁住了他的全身,同时有刀具从医学舱的四面八方伸出来,切断了源稚女用以链接关节的每一根肌腱。
这样一来他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王将终于摘下自己的面具,那下面是一张沧桑的、雅利安人的面孔,眼睛里透着巨大的疯狂。
弗里德里希冯隆。
果然是他!
他将封印了圣骸的石英舱按入源稚女身边的凹槽,然后狠狠盖上医学舱的盖子。
“准备开始吧,见证新时代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