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够看到极光,于是夏弥就坐在长凳上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洋拍打岩块的声响,路明非在背后按着这女孩的肩膀。
——即使是路明非和夏弥这种能飞的家伙从西伯利亚的西边去到东南部的托木斯克的时候天色也已经很晚了。
今年的天气真是奇怪,即使是七月份西伯利亚居然也在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路明非把自己的大衣撑开像是伞一样顶在脑袋上,夏弥就好像是一只被大鸟保护起来的小鸟那样躲在路明非的怀里。
酒店里没有什么客人,所以罗曼诺夫家族的包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只是真正让被拎着丢出大门的老板感到震惊的既不是罗曼诺夫家族的一掷千金,也并非客人们的暴力倾向,而是今日下榻的都并非什么风度翩翩的衣冠贵人,也不是什么垂垂老矣的金融界大鳄,更不是时常出现在托木斯克的教育投资家,而是一群花容月貌美得叫人呢心惊胆战的年轻姑娘。
路明非闯入这间以私密性和高雅的品味在这座大学城中立足的小规模酒店的时候长廊中两侧的壁炉里燃烧的光火扑面而来,在西伯利亚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严寒都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夏弥跳进走廊里,门外的风吹得吊顶上的风铃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用玛丽莲梦露的招牌姿势甩动长发,冰渣子就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师妹你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自己和梦露究竟差在哪儿好么。”路明非抖动肩膀把积雪抖落,然后将湿透之后又被冻硬的大衣随意搭在衣架上。
长廊的尽头是半掩着的檀木大门,大门的后面传出朦胧的微光。
路明非伸了个懒腰,猜测绘梨衣应该已经张罗好了一大桌子好菜,只是希望伏特加少一点。
医生说酒精也会影响生育能力,虽然路明非觉得以自己的血统估计世界上没有什么烈酒能对身体构成威胁,可有时候这种事情是科学和连金学都无法解释的玄学领域,你信则无你不信则有。
“路明非你什么意思!”
夏弥气鼓鼓地瞪着路明非,她走到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身后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漆黑色的瞳孔里像是隐隐的愠怒,却又分明闪烁着雀跃和兴奋的光。
“我是说梦露也比不上你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