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说,他叹了口气,
“你既然是为路鸣泽服务,那肯定知道我前几次和奥丁的遭遇吧。金刚界这个言灵虽然是冥照的进化版,但至今为止我们依旧不能确定究竟是金刚界更加强大还是冥照更加强大。前者相比后者虽然获得了甚至超过无尘之地的防御,却也失去了冥照那种鬼魅般将自己藏身于阴影中的能力……我前几次遭遇的奥丁应该都不是他的真身,而是被那个面具所操控的傀儡,其中一个傀儡能够使用风王仪器的言灵,甚至包括校长特有的、传奇般的时间零。”
在时间零的领域中路明非可以不受影响和敌人保持相对应的速度,可是酒德麻衣却做不到。
一位初代种要想杀死一个接近于静止的混血种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做到,在那种情况下路明非很难保全自己身边的人。酒德麻衣涉足这种层面的战斗不但不能给他带来帮助,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
酒德麻衣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轻声笑了笑。
“说到底还是看不起我。”她挥挥手,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威严消散了。
山崩般的暴雨冲散刚才因为接触金刚界的领域而被蒸发的雨水化作的蒸汽,不加阻拦地将路明非淹没了。
酒德麻衣伸手拍拍路明非的脸蛋,手腕精致得像是大师用玉石雕琢的。
“别死在这儿了,有个傻妞儿还等着你去美国找她呢。”她说。
酒德麻衣身上的风衣也被浸湿了,盈盈可握的腰肢像是被掐着似的纤细紧致,发髻高耸凤眼修长,眼睛的深处金色的光始终没有熄灭。
周围还在响起渡鸦哇哇哇的叫声,这让路明非更加确定奥丁虽然没有将尼伯龙根彻底降临下来,可他就在附近。
那位北欧神话中阿斯加德的神王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光明磊落,反而是个擅长玩弄阴谋的小人,热衷于藏在阴影中毒蛇般择人而噬。
“你说的是绘梨衣还是零?”路明非突然贱兮兮地问,酒德麻衣就咬着牙花子虚扇了这家伙两巴掌。
“当然是我们的小三无啦,我和那小哑巴关系可没好到这种时候还打助攻的程度。”说完这句话之后这姑娘转身离开,潇洒得像是当初周润发离开澳门赌场时的模样。
她走出去几步,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