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相当优秀,即使是北海道的冬天也不能让路明非他们感受到山中的寒冷。
康斯坦丁背着几乎比他人还要更大一些的行囊哼哧哼哧地往山里走,一边走一边和诺诺聊天。
路明非拍了拍夏弥的手背,冲着远处的绘梨衣努了努嘴,小师妹就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将手背在身后像是只麋鹿似的轻盈地离开了。
绘梨衣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大衣长及膝盖,原本和零在低声聊天,但此时皇女殿下正低着头看手机,大概是来自某个魔鬼的短信。两个人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湖边,湖面上正有薄薄的一层雾气在缓缓流淌,阳光透过那层雾落在湖面的波涛和涟漪上,泛起朦胧的粼光。
阳光下绘梨衣的身影是淡淡的素白色,纤纤细细,悠远而孤独。
路明非朝着绘梨衣招了招手,这姑娘脸上立刻露出雀跃的表情,几乎是蹦跳着来到路明非的面前。
靠得近了路明非才嗅到绘梨衣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气息,同时有阳光的暖意和露水的湿润,还带着薄薄的某种冬季盛开的花的幽冷。
她那头暗红色的长发不加修饰的、瀑布般笔直的垂落在肩头,来到路明非的面前便立刻眨眨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睛里虽然除了路明非还倒映着山倒映着水,可他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只能在里面看到自己。
“梅津寺町好玩吗?”绘梨衣问。
她的声音很清澈,像是风吹过排箫的音管。
很久以前在蛇歧八家绘梨衣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因为她的声音虽然好听,可每一次说话从口中吐出的都是古老的龙文,那些龙文激荡在空气中与狂躁的元素共鸣,于是黑色的死神就从大地缓缓升起,恐怖的灾难立刻降临在这个女孩的面前。
在遇见路明非之前,所有听到过绘梨衣说话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她第一次和路明非一起外出时源稚生甚至一度十分担心这个血统危险不受控制的可怜女孩可能会因为龙血而堕落,最终导致整个东京都受到那个名为审判的言灵的影响,数百万人都会在高昂的吟唱声中化为飞灰。
距离接受黄金圣浆的注射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星期,在那之后绘梨衣再也没有受到过身体里那些浓度过高的龙血的影响。
可路明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