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肥白天还不算冷,可一旦太阳落了山晚风吹起来,穿短袖的男人们哪怕火气再旺也得打个哆嗦起一胳膊鸡皮疙瘩。
绘梨衣一听可以出门眼睛都变得闪闪发亮起来,像只不安分的小狐狸似的裹着睡衣露出细细白白的小腿和伶仃的脚踝跳上房间靠墙那张叔叔才买回来的双人床。
“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小姑娘跪在乱糟糟的被子上,两只小巧粉嫩的脚丫子张开,纤白的手撑着身体前倾,呲着牙摆出一个鬼脸威胁路明非,路明非举起双手耸耸肩背过身去。
蛇歧八家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终于自由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年轻女孩,脸蛋好身材好性格也好,有足够的资本和喜欢的男孩撒娇搞怪。
路明非在自己的耳朵里塞进蓝牙耳机听歌,手机里播放的居然是童声版的栀子花开,调子悠扬平淡,却又莫名的有些哀伤。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去看望苏阿姨,路明非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跟师兄家里交代这些日子他一直了无音讯的原因。
只不过长时间憋在家里有些闷得慌,他想出去走走。而且这安稳的时日可能也不长了,学院的猎犬们大概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从没往北去,而是直接来了中国的南边,接着就是成群结队的斩首者了吧……
可能很快就又要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了,是该趁着少有的闲暇去看看那个在师兄口中有些孩子气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才传来绘梨衣的声音,她用有些欢欣的调子说“好了。”
“那我转过来咯。”路明非说,这时候夜色渐暗,昏黄色的天光透过银杏的叶子和枝丫投下来,斑斑驳驳像是在书桌上撒了薄薄的碎金。
路明非转过身去的时候小丫头正料峭地背手站在他的面前,身子微微前倾,骨肉匀亭玲珑浮凸,纤细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像是在电脑屏幕散出来的灯光下流淌着明亮的溪流,淡淡的白檀木香从那头柔顺的长发里沁出来。
绘梨衣眯着眼睛浅浅的笑,嘴角有淡淡的梨涡。
这大概就是她和诺诺唯一的区别了吧,诺诺笑起来的时候豪迈洒脱,像是当年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时候也有她一份儿,而绘梨衣笑起来温婉内敛,让人想起古代那些久居深闺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