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了,仔细想也只是模糊的人影。”零说,“爸爸身上有股酒气,他喜欢用胡子扎我,妈妈很漂亮,但没有多少记忆。后来他们都死了。”
“对不起。”路明非沉默了几秒钟,往零的杯子里倒满了酒,零就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没什么,那个代我去找他们的朋友说他们想把我再卖一遍,给爸爸谋个好职位,给妈妈一大笔钱,还说如果我留在他们身边的话可能有一天会被卖给那些腆着大肚子还有酒槽鼻子的糟老头做小老婆,我不想给老头做小老婆,他就把他们都杀了。”零淡淡地说,路明非心中虽然腹诽你这个朋友还真是无法无天,哥们难道不知道如今已经是法治社会了吗,警察叔叔带着手铐上门你要怎么处理什么的,却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木桶里的鲟鱼伏特加已经被喝了不少,俄国人总是把伏特加冰镇之后来喝,酒精味像是被冰封了,喝下去很容易,但在胃里升温了,呼出来的每一口都是酒气。
按照这架势,路明非想他们两个人今天估计得在这里过夜。
不过他并不担心绘梨衣,她如今真的长大了,路明非有时候甚至真的会觉得陪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师姐,因为现在绘梨衣的眼睛和诺诺的眼睛一样有灵性。
大女孩都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况且零在伊丽莎白宫里留下了一个排的王牌雇佣兵,就算是格鲁乌要扛着波波沙冲进去也得花费至少一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足够路明非和零赶回去了。
再者说路明非也不觉得莫斯科有人能威胁到绘梨衣,按照卡塞尔学院的分级制度小怪兽如今是历史上最强大的s级,而且血统极稳定,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和奥丁那种东西抗衡。如果格鲁乌真的想对绘梨衣动手,那路明非需要担心的是那些可怜的特种兵。
“我在黑天鹅港的时候很害怕,因为那里的医生会给那些有狂躁症的孩子做手术,做完手术后他们就不狂躁了,可是呆呆的傻傻的,我想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呆呆的傻傻的。”零盯着壁炉中的火焰发呆,她也喝了不少,脸色红润,映着火光像是漂亮的红苹果,“有一次我犯了错被关禁闭,趴在铁门上呜呜地哭,边哭边念叨‘妈妈’,那些护士就隔着铁门大吼说哭吧,哭哑了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