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燃起来,像是太阳那样把正义挥洒出去。”克里斯廷娜说,“我不怕死,我愿意留在极渊,因为多一个人在那里就少一只尸守冲进东京湾。恺撒,伱说我的言灵是冥照所以不适合留在海上作战平台,可是你呢,你的言灵只是镰鼬,你为什么愿意涉险走进那个小小的铁壳子下潜到八千里甚至一万米的水下呢?”
恺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极深邃,像是里面藏着一片几公里深的冰湖。
“因为我是恺撒啊,如果钻进迪里雅斯特号的人是兰斯洛特或者芬格尔,最后他们又跟着楚子航一起死在了极渊的最深处连骨头都找不到,而我当时只是站在岸边像个白痴似的举着一面‘凯旋’的长条红旗,那我简直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应该怎么和别人说起这段经历。”恺撒摸了摸克里斯廷娜的头顶,虽然克里斯廷娜在女孩里也算是大高个了,可在恺撒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面前依旧像是个孩子。
他轻声说,“那真是耻辱,看着同伴死去而我苟活,我怎么能忍受那种耻辱呢?克里斯廷娜,你为你的正义活着,我也为我的正义活着,我的正义是……恺撒加图索的荣誉。”
分明是很轻很轻的叙述,可克里斯廷娜觉得从这个中二病有些严重的家伙口中说出来居然那么掷地有声。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有那么几个瞬间克里斯廷娜觉得自己从恺撒的眼睛里看到了太阳一样刺眼的光。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其实我想说的事情是我很担心你,我只是想看着你能再从那个铁壳子里钻出来,顶着一张傻逼透顶的阳光笑脸对周围的所有人挥手说没关系不过是潜个水什么的不用为我担心……而不是只能傻傻地躲在一片小树丛中等待诺玛发来的任务完成下潜小组成员全书回归的报告。”克里斯廷娜冷冷地哼哼两声,把脸撇过一边,深绿色的漂亮眼睛飘忽地瞪着浴室的毛玻璃,但朦胧的绯红却从耳朵根迅速蔓延到了女孩明晰修长的脖颈上。
恺撒愣了一下,他望着鞑靼公主因为羞恼而浮上绯红的侧脸,忽然想到那些喜欢在云雾中穿梭的、羞涩的飞鸟,它们舒展羽翼击碎雨后的薄雾,在云上、山上和树枝上留下黑色的剪影,每一帧欢快、让人铭记。
恺撒的心情变得明亮起来,像是阴霾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