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法拉利在暴雨中疾驰,那辆据路明非所说似乎能跑过时光的好车碾过积水的时候总能溅起一人高的水墙。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只有引路似的一连串路灯,手机屏幕上代表路明非的红点闪烁着微弱的光。
诺诺开开心心开了罐可乐,自己喝一口之后又递到路明非嘴边喂给他喝一口。
“可是这样的话师姐伱心里会很难过吧,付出了那么多却连一个完整的……”路明非想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唇。
“其他龙王我不知道,但师妹嘛……我只能说夏弥和耶梦加得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物。”路明非眨眨眼,雨刷器像是一双漆黑干枯的手那样在前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将汇聚成瀑布挂在玻璃上的雨幕荡开,这样资深老司机路明非同学就能看清楚前进的道路,也不至于和什么游荡在雨夜中的厕所花子撞个满怀。
“想想夏弥好歹是龙王,对人类的生命和悲欢有点感慨也正常。”诺诺说,她笑了笑,像是只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腰背纤细挺拔,身段玲珑浮凸,藏在那件黑大衣里面让只是眼角余光瞥见的路明非心中微微一动浮想联翩。
彼时那辆红色法拉利的车灯像是切开黑暗的利剑,将某个衰仔的影子也切割出来,他哭丧着脸耷拉着眉眼,头发湿漉漉的。就是那时候酷哥路明非和衰仔路明非在诺诺的眼中形象逐渐合一,她想原来他们从来都是同一个人,原来衰仔真的成了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那家伙居然一路从机场溜到了港口,就像是很多年前他还像个寄居蟹似的寄宿在婶婶家的时候那样,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跑到天台看星星。天台上永远空无一人,到了夏天耳边就满是空调外机运转时的嗡嗡声,cbd则像是随风铺展的画卷呈现在面前,漫天的星辰都离得那么远,在那里路明非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孤独。
“我也知道这样可真是便宜了你这个大色胚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喜欢你呢?”诺诺撅着嘴把自己缩回座椅中,她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用那双深红色的瞳子去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路明非的全身,另一只手放下那罐可乐之后探过去揉乱了路明非的头发。
路社长同时又觉得人生真是幻灭到了极点,原来龙王这种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