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啜泣,又似乎是在轻笑。
路明非笑笑,心中却忐忑不安。
“首先那叫蚍蜉撼大树。”路鸣泽眨眨眼,一脸无辜,“其次,哥哥你难道不是最大的那一只怪物吗?”
“你将接受尼伯龙根计划得到足够改变命运的机会让给了楚子航,甚至没有机会见证那一刻的发生……黄金圣浆的效果或许不如尼伯龙根计划,但够量的圣药能做到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零说。
但路明非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零为什么会说起这件事情。
路明非猛地站起来,那片寂寥的大雨忽然远去了,升得很高,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寂静的螺旋楼梯,像是老旧的公寓,楼梯两侧的每一扇门都是紧锁的,看不见人,只有重复的脚步声。
老式留声机的音乐声不知道从何处传出来,和着雨声,只属于阿尔弗雷多的茶花女高唱着某个已经逝去的时代,她的歌声似乎要穿透天花板升入黑色的雨夜,而绘梨衣就在那片雨夜下的天台起舞。
“好吧,你可以继续说那位老人的故事了。”
他意识到那个正在跳舞的女孩就是绘梨衣,可是她此时应该在准备注射黄金圣浆才对。
他再次看去路鸣泽看向的方向,穿着塔夫绸露肩裙的女孩在积水中舞蹈,水花在她那双白色的细带鞋旁边溅起复落下,很多玩偶或者塑料玩具滚落在周围的雨水中,轻松熊、小黄鸡、hellkitty和橡皮鸭,女孩的红头发像是漫漫的云。
能让这样强大的国家不得不在自己的国土上展开一场规模尚且不知的
零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她双手交叉似乎是无处安放,“不知道,但据说作为他们敌人的是某座城市,我们一直在寻找那座城市,但一无所获。许多人都想找到它,据说那里面藏着成为神的秘密……可世界上只有与克里斯廷娜的父亲亲近的极少数人仍被允许保留关于那座城市的记忆。”她说。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找我干嘛?先说好,卖命的事儿我不干。”
“你受伤了?”他变得严肃了些。
稚嫩的、庄严的声音从面前的房间正中央传来,路明非看过去,身体却放松了不少。
“那时候还是苏维埃时期吧?”路明非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