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包去见她的父母,他心里忐忑绷着脸,罕见的一路上都没有说些兰烂笑话,只是在心里边揣测着女孩的父母会问他些什么问题。那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就蹦蹦跳跳地走在他身边,雪地上留下她纤细的脚印。梦里他好像和现在不一样,好像更冷也更酷,只是心里是燥热的,他的身侧和女孩紧贴着,透过衣料感觉到她身体的温软。
路明非犹豫了一下直接发了视频过去。
怎么会有一天能和哪个女孩回去见家长呢。
路明非正胡思乱想打发时间呢,手机震动起来了。
可现在他来不及想这些了,因为绘梨衣看上去很害怕很伤心,她那双一直有些懵懂的眼睛里朦胧着淡淡的雾气,恐惧在红色的瞳孔里简直要汇聚成河。
“你怎么了?”路明非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声线,简直像是有另一个人藏在他的面孔后面说话,声音冷得像刀。
又那么威严,不知从何而来的威严。
路明非忽然回头,他好像听到路鸣泽在他的身后冷冷地笑,可回头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见。
“哥哥说让我离开日本,好像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绘梨衣打字的速度有点慢,是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地输入,连着标点符号都一定要打好了才肯发出来。
路明非心说你只是个人形兵器你什么都不知道,岂止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简直是他妈世界末日马上降临了,有人要复活神你知道吗有人要复活神,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
离开日本才是最好的选择,象龟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没有犯浑。路明非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蛇歧八家没准备把绘梨衣丢进那个最后的战场。
他不知道不是蛇歧八家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在那个统治了阴影社会千年百年的组织里面,有资格这么做的人都已经阵亡了。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要坐飞机去韩国。”
“可是我很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他好像在找我,我藏了很多很多很多年。”绘梨衣打字的速度快了不少,有些字都打错了。
“绘梨衣别害怕,你只要上飞机就好了,你可以离开这个国家。”路明非把自己缩进角落里,小声安慰着绘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