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在神奈川北边修建了安置房,于是大半的乡下人都去了那里,如今这些山中人迹罕至,到了夜间简直像是森罗地狱。
分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柔美,艳绝天下,身躯挺拔,骨肉匀亭。
“照片里的是鹿取神社,在神户的山中算是很大的那种,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参观,村民依靠卖纪念品为生。我和我的弟弟一起生活在养父的家里,他并不工作,靠收养城里的孩子从那些富人的手中领救济金过活。”源稚生说,
“那时候镇子上的男孩都要轮流去鹿取神社学习,我的成绩一直是最好的,宫司说我可以接他的班,未来稚女也可以在神社里工作养活自己。”
神社的庭院中忽然亮起了光,那是所有的神龛、所有的石地藏,全部的烛火都被点燃了。
甚至连神像都没有。
“我告诉他说我是要去大城市打拼的,他可以把宫司这个职务交给稚女。可是稚女死了。”源稚生说,他在扑面而来如山如海的烛光前站住,握住蜘蛛切和童子切的刀柄,浑身的力量都在躁动,像是要砍碎眼前烛火照不见的那些黑暗。
这真是匪夷所思,这真是……骇人听闻。
山风吹来的时候烛火都在摇曳,可它们就是不曾熄灭,像是从死人之国重新走出的鬼魂在神龛的前面狂欢。
果然和其他任何人一样,那里夹着一张照片,背景是一座颇有些耄耋荒芜的神社,神社前停着一架轻型直升机,穿麻布缝制的白色狩衣男孩们一起靠在那架直升机上,一个男孩稍大些,英俊挺拔,分明是缩小版的源稚生的,另一个稍小的有些阴柔,也很俊美,但美得像是女孩。
源稚生作躬身状,双刀都在腰际,显然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静,岂止是不平静,简直像是在狩猎中的狮虎。
直到离开那座山,她才终于想起,那就是少主的笑声。
当然,更不会提及那个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少年,他的弟弟源稚女。
“稚女的血统远比我更加优秀,但并不稳定,所以家族里的皇并不是他而是我。如果你在山间听到的笑声真的和我很像,那很可能就是他。”源稚生的声音低沉,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踏着烛光走向神龛,
落地站稳之后源稚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