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躬身小声说。此时蛇歧八块在东京委实没有多少有生力量,虽然在江户川的干员立刻发现了死侍群围攻本部专员的情况,可就算把执行局留守的所有人派遣过去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蛇形死侍的防御能力极强,他们覆盖体表的鳞片几乎接近纯血龙类的强度,甚至能够正面抵御大口径子弹的射击。可要想动用重武器对死侍群进行清剿的话动静绝不会太小,又可能会引起自卫队的注意。
如此一来要对本部专员们实施救援可供选择的方法就很少了。在电话中源稚生没有对樱下达动用绘梨衣的指令,却又通过短信的方式传达了这个信息。
想来大概是不愿意让橘政宗知道这件事情。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追随源稚生,她了解源稚生和源稚生身边的每一个人,政宗先生对绘梨衣小姐的感情更像是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如果直接在电话中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可能会引起反对。
可如今蛇岐八家在东京的力量薄弱,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绘梨衣了吧。源稚生很清楚这件事情,他是个忠于大义更胜过忠于自己的生命的人,哪怕明知道可能会使绘梨衣的身体恶化也要做出这样的抉择。
樱微躬的身子没有来得及重新直起来,她的灵魂都像是在此刻开始战栗。
绘梨衣的眼睛原本蒙着薄薄的雾,此时她好像活过来了,潮水般的金色缓缓在深红的瞳孔中上涨,莫大的威严透过那双眼睛降临到这个世界。
她好像在这一刻成了权力的核心,此刻樱毫不怀疑即便是源稚生也无法在血统上压制住绘梨衣小姐。
女孩垂首,刷刷地在小本子上写字,然后把自己写下的东西展示给樱看。
“陪我去,好吗。”
分明是询问,分明是仰望,樱却没有勇气拒绝这个请求,因为上杉家主此刻虽然仍旧是少女的模样,那个连家族的天照命都畏惧的恶鬼却好像在她的身体里苏醒。
樱点点头。
她尚且不知道绘梨衣小姐的言灵是什么,但既然会被家主们认为是可以对抗神的武器,那一定是很危险的能力。能对抗神,自然也能对付那些可悲的恶鬼。
纤细、温润的手掌扣住樱的手腕,她愕然,那只手很凉,手背上的血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