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已经被从体内生长的鳞甲撕裂了。
她看路明非的眼神温柔、充满担忧,像是清泉般清澈,但看向诺诺的眼神却有些愠怒。
这次的反伏击计划虽然是副校长制定,但诺诺是绝对的第一执行者,这种把路明非放在险境中的行为让夏弥很生气。
可路明非反手握住女孩的手腕。
入手柔软、光洁,不复方才的坚硬、锋利。
他摇了摇头,脸色似乎更加苍白。
巨量的金属碎屑正在破坏他的器官和身体组织,他需要立刻清创。可普通的清创手术已经很难把路明非体内残留的碎屑清理干净了,他得使用些更残酷的方法。
冰冷的雨水冲去满身的血腥味,夏弥小心翼翼地用医用酒精帮路明非进行消毒,但钻心的痛让男人眉头始终没有松弛。
血水淌进了法拉利的驾驶位,诺诺一言不发地开车,但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车厢里只剩下路明非沉重的喘息,他能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的眼睛,那里面虽然染着威严的金色,但虚弱与疲惫已经像是决堤的潮水那样难以遏制地涌上来。
路明非的身体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自我愈合,但在此时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锋利的金属碎屑藏在他的每一寸肌肉纤维中,当他的身体愈合,那些肌肉纤维就会像渡船的绞盘一样咬合勒紧,把更多的金属碎片送进路明非的身体更深处。
它们会不断割裂愈合的血管、破坏重要的脏器,甚至有几片已经要触及心脏。
坚韧而凌厉的意志在路明非的脑海中爆开,沿着脊椎下行,黑暗中战栗的感觉重新降临了他的身躯。
他坐直了身体,抖开衣襟,用手按在腰腹,血立刻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
奥丁的铁矛贯穿他的腹部,这个伤口原本已经将要愈合,可它被金属碎屑重新撕开了,大量的血流出来,甚至让他强大的造血功能都有些捉襟见肘。
“师兄师兄师兄,你在飙血你在飙血!”夏弥手足无措,她茫然地在医疗箱里翻找,想要找到些能对现在的情况带来帮助的紧急药物。
“路明非!伱坚持住!”诺诺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座下的法拉利都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