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香。以曼斯教授的血统显然不可能做到这一,不过他的嗅觉原本就远比其他人更加灵敏,在学院里这位算得上是最资深的品酒者。
“前段时间我问过了校长,他说你很快就可以回归正常的教学任务了,到时候我可以请你吃宵夜。最近食堂请了一位很不错的日本厨师,这位厨师很会做炸天妇罗和豚骨拉面。”古德里安在曼斯教授的身边喋喋不休,他和曼斯坦因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了曼斯的两侧,相比之下曼施坦因教授则要沉默寡言许多。
他们确实去询问过昂热校长曼斯教授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也确实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大概下个学期中旬曼斯就能够差不多继续执教了。
可他们也同样从昂热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坏消息,曼斯大概从此以后都不能够再参加任何一场执行部的任务了。他受的伤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都是足够令其去见死神的重创,曼斯的身体已经不支持他再继续进行危险的任务。
曼斯坦因当然知道这对曼斯来说是一件何等残酷的事实。这个老友虽然在学院的正常教学任务中有过任职,可他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混迹于执行部的时间要远长于在学院执教的时间。
施耐德教授甚至一度认为曼斯是比自己更适合执行部部长这个职位的人选。
他强大而冷酷,在屠龙的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从夔门计划留下来的视频资料中可以看到,即便是面对奥丁这样疑似初代种的龙类,曼斯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缩与畏惧。他仍然坚定地向神明举起了武器,即便在奥丁的面前他脆弱得像是一个瓷瓶。
古德里安还在说话,曼斯也会偶尔回上一句,三个人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可曼施坦因的神色忽然动了动。他注意到曼斯的右手边桌上放着两杯仍然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引起了他的好奇与警觉,这个以细微着著在学生中闻名的风纪委员主任开始观察病房里的情况。他立刻注意到另一个疑点,就在古德里安那一侧的病床上,曼斯盖着身体的被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凹痕,那是被人坐过的痕迹。
这么说来有人不久前曾拜访过曼斯,看咖啡还在冒着热气,这个人大概才离开不久。可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来拜访病人?在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