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婤透过窗子瞧着齐舞阳与唐徽言说话,面色不太好的样子,以为起了争执,忙打起帘子出来,却瞧着舞阳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温婤的脚步一下子停下来,犹豫一下还是没过去。
她身边的几个丫头跟舞阳的关系最好不过,只怕把侯府那边的事情倒了个干净,她就算是叮嘱过她们少说几句怕也是没用的。
这几个人,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温婤立在廊檐下,心中忐忑焦灼。
管乐拿了氅衣出来给她披上,轻声说道:“姑娘,舞阳姐姐最是稳重不过,您别担心。”
温婤岂能不担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舞阳的性子。
唐徽言察觉到齐舞阳的小动作,看着她道:“你们关系倒是真的好,这姐妹结的倒是真心。”
齐舞阳没有从唐徽言的言语中听出嘲讽或者是其他的意味,好似他只是这么一句感叹。
她便说了一句,“当年是大夫人将我买下救了我一命,我欠她一条命,大夫人临终前将女儿交给我,便是豁出命去,我也会护着她一世平安。”
唐徽言抬眼看向齐舞阳,“你倒是知恩图报。”
“唐大人,我与大小姐虽然结为姐妹,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敢高攀大人,高攀侯府门第,不求大人将我当亲戚走动,也不求大人因此高看我一眼,但是有一点我要与大人说个明白。”
唐徽言盯着齐舞阳,没有说话。
齐舞阳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她的目光平静沉稳,他的目光犀利中带着些许看不透的意味。
两人四目对峙。
“我知大人不喜欢定边侯夫人为你定下的婚事,我亦知大人与侯府关系淡漠。”
唐徽言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既是如此,你们为何答应这婚事?”
“自然赌的是大人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唐徽言:……
“你以为用这句话就能讨好我?”
“自然不是,而是他日若是大人与我妹妹过不下去了,能高抬贵手让我把妹妹平平安安接回来,我们姐妹从来求的只是此生安稳度日罢了。”
唐徽言脸色更冷了,“人刚嫁过来,你就想着她将来和离归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