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搭档阎鹤相。
阎鹤相并没有参加饭局,一个人默默站在幕帘后面看今晚的演出。
表情非常认真,似乎很喜欢剧场的氛围。
“脑袋哥,你怎么在这?聚餐也没参加。”
听到声音阎鹤吓一跳,看着对方,“大林,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吃饭吗?”
“吃饭总有完的时候,我想着回家前散散酒气,你呢?”
“我刚才忙完就过来瞧瞧演出,你看看,现在在台上的就是我们的两个学员。”
“是么?”
听到学员,郭启林感兴趣。
忍不住跟着瞅一眼,发现是两个年轻的人,岁数顶多十八十九。
即便十八十九,在舞台上的感觉不差,认认真真表演一段《卖布头》。
“卖布头也分几种,串胡同卖布头的,不蒙人。燕京推车子的,耍着拨浪鼓。天津的背着大包裹,拿着尺,吆喝这味儿。”
“您学一学”
“买呀诶花条布诶,做底儿的,做面儿的,十锦白的,做裤褂去呗。”
“对啊,到天津都那么吆喝。”
“天津也有摆摊的。摆摊的吆喝,那个…您得留神。”
“怎么?”
“不留神走那吓一跳。拿起那布,咔嚓一摔:瞧瞧这一块诶,真正细毛月色,色不掉,买家去做裤褂去呗。”
“好嘛,这走道不留神是吓一跳。”
……
看着他们卖力的表演,郭启林想起了自己在青年队的时光,一样对表演有热情一样拼了老命演。
结果一转眼,当初十八十九,变成了快三十多的模样。
没错,郭启林如今的岁数快三十了。
毕竟闺女都五岁。
“演得还不错。”郭启林小声道。
阎鹤相点点头,“当初面试时咱们没少好好挑,挑到现在走了不少,剩下的基本差不多有苗头。
唉,最近光一个人说脱口秀和单口了,相声很少说。”
郭启林明白阎鹤不是觉得少说相声了,是怀念当初说相声的时光,那段日子是好的。
所有人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