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真挚道：“现在全市都在抓营商环境，关书记曾经亲口交代，一定要让我抓几个典型。其实我也很难办。”
郑局长勉强扯出笑容，扯了一张纸擦了擦额头。
“旧汽车站项目是重中之重，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说其他，你们听说过沈万山吗？”
林霄神秘兮兮道。
郑局长愣愣点头，“听说过，是位大人物。关书记一直想邀请他来清风市投资。听说他的得力干将沈从星已经在清风市了。”
“难不成他那天也在？”
陈局长若有所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你们想想，我是那种鲁莽的人吗？一个小科员而已，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啊。”
林霄一拍大腿。
骤然响起清脆的响声，两位局长脸上肌肉抖了三抖。
我们两人这么施压，他还是一副春风拂面不动于心的样子。
虽然年轻，却是城府极深，肯定不是鲁莽行事的人。
难不成他背后还有人？
两位局长不由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他们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们是不知道那天的场面，人山人海，很多企业家都在现场。小王不懂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嚷嚷着行贿受贿，还说郑局。”
说到这里，林霄突然顿住。
在官场上，说话留三分，一定不能说透。
很多企业家是哪些人？包不包括沈万山？亦或是沈从星？
“说我什么？”
郑局长正听到关键处，心情焦急。
林霄瞥了眼韩俊材，郑局长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这种事怎么能当着领导的面说。
林霄做得对，不能说。
他了解小王，说话不经大脑，八成扯了自己做大旗。
郑局长赶忙道：“那天没在现场，我不清楚事情真相，你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回去好好查一查。”
“陈局。”
林霄突然看向陈局长。
陈局长打了个哆嗦，“他还说我了？”
“呃——”
林霄沉吟片刻，陈局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方才道，“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