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够吗?”
安德王本就雄浑低沉的嗓音,此时又添了几分磁性沙哑,又轻佻。
南陈那位武成公主闻言,一抬秀手扶了扶鬓角,漫不经心道:“若非安德太妃请我来,我还真不愿窥听人家墙角。”
听她提起自己那个死而复生的母亲,高延宗心头郁结了一股恶气,面上有一瞬间的阴寒,又迅速恢复如常,拿戏谑的笑覆盖了面上的冰霜,
“如今亲眼所见,公主总算可以和陈国交差了吧?我也能回去,和母亲复命了。”
“啧啧,连在她面前都这样,我庆幸你多情之余,又对你的绝情感到后怕。”
“怎么,公主既嫌我放不下旧情,我恢复本性了,又嫌我不守安德吗?”
武成公主笑着起身,“本宫就喜欢你的不守男德。”
说着,伸手来搂他的腰,却被他拧身躲开,转而抓起她的手,“公主有事说事,我可不能一点甜头都得不到,就做个男娼。”
——而另一头。
元无忧在齐国营地还强装镇定,等一出营地大门,还是瞬间眼神茫然,难掩失魂落魄。
等在外头的周国使者一看见她出来,就瞬间围上。
宇文孝伯头一个问她:
“怎么,一想到要回去见我们天子,就这么让你愁眉苦脸?”
宇文雀屏也附和道:“皇弟说不逼迫你收男宠了,还不成吗?”
女王爷却抬起阴郁的脸,“我现在想收男宠了。”
“呦!幺儿怎么突然开悟了?”
“我以为高延宗是跟我置气,可他已经另有新欢。”
“哦,他啊?听说北齐安德王绰号风流王,他本就不是能坚守住的男人,你不是也管他叫男狐狸吗?跟他这种人早断早好。”
“他跟我之前,还是坚守住了的。如今可真是……一朝失足成千古恨。”
“那现在不是失足了吗?他那样天生媚骨的,早晚会是玩女人的风流浪子。”
说到这里,宇文雀屏笑看着她,“走吧,纯情的,大胆的姐都给你备好了。”
一旁憋了半天的宇文孝伯,急的补道:
“公主这不倒使劲儿吗?那我们陛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