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都红了,又咬着下唇埋怨道,“这是四哥的住处,我和长嫂在他房间那个,他不得拿刀砍了我啊?”
“他不会的,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
男狐狸忽然满眼促狭,“你喜欢这样的刺激吗?还是就想气他?”
“当然是想气他。”
元无忧从床头的一个银器圆盒里,掏出一只半白半透的柔软鱼鳔来,“郑观棋给的,对咱俩来说问题不大,我只是不想你有孕,再成了人人喊打的妖孽罢了。”
高延宗抿唇轻笑,
“还挺贴心啊。那你想我来,还是……”
他这样说,俨然是又纵容她予取予夺了。
但元无忧也没打算看他乖顺,就奖励他翻身。
“当然是我来了。”
高延宗看着她恶劣的笑,哼道,
“不行,今晚我绝对不能任你摆布了。”
说着,他强忍着心头长草一般的慌乱,摘下她的手臂和白腻紧实的小腿,从床上起身。
元无忧见状,赶忙拉住他袖子。
“你别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她当真捞起床头叠好的衣服,就开始穿衣服。
高延宗也没跟她唱反调,就目睹她起身穿衣,下床,直到她走到门口撂下话来:
“我先走了,桌上有两块点心,你随便吃一块尝尝。”
经她提醒,高延宗才发现床头的桌上有个小木匣,里头摆了两块精致的桃花状糕点。
高延宗顺势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边嚼着里头的玫瑰花酱边含糊问:
“吃了,挺好吃的,然后呢?”
“郑观棋送来的,她说其中有一块放药了,无论你吃了哪一块,我都会吃另一块。”
她话音未落,高延宗捏糕点的手就一僵,他那咬了一半的糕点随即从他指间脱落、砸在地上。
他赶忙把嘴里嚼剩的糕点渣滓“呸!”在地上,气得直拍床褥,冲门口的姑娘怒吼:
“你走!快滚出去!!”
“这是你哥的房间啊。你不跟我当解药,难道要等你哥回来啊?”
元无忧盯着他看了几眼,见他气得眼眶发红,嚷着“你出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