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姘头,也不能吃醋吗?你明知他不是好人,他又对你有歪心思,你还跟他有什么事要做?存心气我吗?他从来对我不恭敬,和你独处定然会想方设法贬损、离间我,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说着,他就躬身来挽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拽起来,却被“腾地”站起来的姑娘一把甩开!
“放肆!我说有事必然是正事,岂是你想干涉就干涉的?”
元无忧恼羞成怒起身那一刻,就在俩人推攘之际,她鼻息间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男子眼神受伤,他分不清她到底是真有正事还是故意气他。
面前的姑娘眉眼傲慢,居高临下,又素来喜怒不形于色。
他心头抽痛的厉害,嘴唇颤抖,只憋出一句发问:“那……你还会回大齐吗?”
元无忧抿了抿唇,蹙眉不语。
高延宗忽然凄然一笑,“我这样奋不顾身的追随陛下,随时随地的陪,原来在陛下心里,也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他一称呼“陛下”,便是拿她当华胥国主,而非元无忧郑玄女。
眼前身形挺拔的姑娘一听这话,那英气逼人的眉目登时凌厉起来,眼神不怒自威。
“难道我不回齐国,就是对你不负责,无情无义了?”
元无忧听得懂他话里带刺,但她此刻心里揣着必做的事,自然不会惯着他。
男子长睫一掀,褐色桃花眼愈发锐利,阴郁,却又难掩哀伤。
“我也要颜面的,背受千夫所指的把自己送上来,讨好你,卑微下贱的样子……我过去总说服自己是为利益,是爱你。可我现在跟不下去了,陛下。”
“怎么,是我逼你卑微下贱,逼你跟着我了?没有什么事是临时起意,你早有此意就别赖我。”
“对,我不是临时起意,我就是……违背自己的本性去低伏做小。如果不是…”
说到此处,高延宗缓缓垂下了细密如蝶翼的长睫,掩下满眸愤懑,难掩哀伤。
“……如果换做别人,哪怕就是你母皇在世,一统三国了,我不想委身屈从她,也是宁死不会低头的。”
元无忧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今天太反常了,我还有事,你要不想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