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夺回属于我家的东西。”
“我也有要守护的东西。除了舅舅,我的命早献给了别的使命。”
“什么使命?”
“我不确定,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天。”
元无忧不禁眉眼凌厉,不耐烦道,“我最讨厌卖关子的。你一个叛徒,怎么成天跟高长恭一样,忧国忧民又随时准备从容赴死?”
见她又要发怒,黑衣少年只拿凝光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眼,便俯首作揖,冷声道:
“该走了,殿下。”
不知他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反正元无忧是拉着高延宗从他面前走开了。
只留下杵在原地的黑衣少年,眼神阴郁地目送俩人离开,才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此刻他那只伤疤交错的指掌上,中指戴了一枚白玉戒指。其上撒金粉,纂刻着汉语书写的羌文,显然,这同样是一枚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