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天母可汗,独孤太尉,有我娘,我舅舅,现在只有你和我舅舅。”
“那其他人不管你叫无虞,叫你什么?”
“党项白兰人管我叫那古勒,认为我是万郁拓跋部的人,那古勒是无虞的羌语。而周国叫我宇文符翎,认为我是宇文家的人。”
“那个小红脸阿渡,管你叫那古勒吉,吉又是何意?你为何不带吉啊。”
“也是汉语…吉祥如意的意思。可他……只称呼后面那个字,还叠字,我不愿意听。”
元无忧低头一琢磨,吉吉确实不太好听。她险些憋不住笑出声,再一抬头,正瞧见万郁无虞穿着长衫坐在她身侧,尽显宽肩细腰,双腿修长。
而他的侧脸鼻梁高挺,五官深刻,却总是绷着冷淡、阴沉,整个儿瞧着清冷又沉稳。
十九岁的少男,长成他这样属实让元无忧挺令人意外。他t了衣服偏瘦弱,像十五六岁的少年,穿衣又显成熟,跟弱冠男子没什么两样。但足够让她起不来歹念。
元无忧忽然想起旧账来了。
“当初你怎么教宇文怀璧的?现在也教教我。”
少年深蓝凤眸几近沉成黑色,嘴角抿成一道下垂的缝,“对不起……”
“得,我知道是假的,所以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他目光冰冷平静。“原来贵为皇帝天子,亦要投身做棋子,以身入局。”
“我说的是,你教唆他那些,背后是谁教你的,为何教唆他?”
望着站在床头的姑娘那审讯的目光,万郁无虞避不可避地偏过头,乌黑深邃的眸子只有一个亮点,却专注地瞥向一旁的空床。
他哑声道,
“那谁说…你到年纪,该找通房男宠了,你那么喜欢他,我以为你得到他会很高兴。”
“谁跟你说!我到年纪就得找通房了?”元无忧气急,也着实好奇背后到底是何人出馊主意。索性坐床沿看着他。
被逼视的少年凤眸微眯,抿着幼嫩嘴唇,在她的注视下,脸颊和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
“没什么……就是先帝看你亲近我,怕我玷污了你,就让我远离你,选更合适的通房。”
万郁无虞把责任都推到先帝头上后,便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