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即便只是表面的稳定,故而她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每一个抉择都斟酌损益,总是比不得母皇那辈放得开。
眼下元无忧更害怕母皇这一闹,她倒是已死之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烂摊子不得留给自己收拾啊?
“一定要做暴君吗?”
黑袍底下的长袖一抬,元明镜虚空指着城外火光袭来的方向,
“瞧见北齐的暴君行径了吗?正如当年的东魏,你不杀他,他也会对你赶尽杀绝。既然有人做了暴君,那讨伐商纣的,便是顺应民心的义军。”
“那周国只想要一座死城吗?”
“博望城的镇戍兵素来不归顺朝廷府兵,而今杀人者是北齐,北周也算一石二鸟。”
“恐怕有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反倒嫁祸于我,替人背黑锅。”
“成大事者绝不能束手束脚,你光想着谨小慎微,又如何能借力打力,借水上浮?”
黎明之前的天边微亮。
映着巾帼英豪的黑袍笠帽底下,那双凤眼如星光般耀目,剑锋般凌厉。
“既晓,你有个绝对偏私于你的暗庄,还不敢赌一把通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