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那一刻,便与两国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从头至尾不说是墙头草,但确实是左右摇摆。
迎着黎明的天际泛蓝,再次住进馆驿厢房的元无忧心情沉重。
她知道两国想拉拢她,又恨她,但不敢明目张胆的杀她。她同样过够了这样左右逢源的日子。
是该尽快快刀斩乱麻,结束一切了。
戴着黄金傩面的李暝见也不避讳,送她进屋后,径直往床头的圈椅上一坐,把手里的布包袱往扶手上一挂,仰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姑娘道:
“刚才那个江夏公主真没跟你说么?”
“说什么?”
“她拿玉玺来向我套话,我知她定与旧主安德王有勾结,便拿你的私隐做投名状,我本以为她会告诉你和安德王,看来他们主从二人都耍着你玩呢。”
元无忧瞬间竖起耳朵,眼神微眯,
“此话怎讲?我的私隐先放一边,你说她俩勾结?何时的事?”
李暝见摘下挂在扶手上的包袱,从中掏出一件有些脏污的艳红色圆领袍来,扔到床头给她看。
“眼熟么?”
元无忧捞起叠得整洁的圆领袍,瞬间一股熟悉的山茶花香扑鼻而来,她发现袖口的脏污之处是血迹,铺了一层闪光的粉末,星星点点像银河落凡尘。
“这是……高延宗的?”
她愕然抬头,戴黄金面具的少年点头,
“萧桐言来见我时,我嗅到她身上有山茶香,和你那天早晨见我时的香味一样。你说是从安德王身上蹭的,我便知她与安德王勾结,遂偷偷往她身上撒了荧光粉,结果……安德王定是发现了粉末,自知暴露了行踪,才脱下来扔到路上,却被我的蛊鬼闻着味儿发现。”
元无忧攥紧了手中的袖口,面色阴沉。
“多谢兄长告诉我这件事。”
少年啧声道,“见外什么?虽然我拿你打窝,但我在这世上除了父亲,只剩你一个血亲了,自然不会背叛你。”
正在把圆领袍塞回包袱里的妹妹表情感动,“谢谢兄长。对了,什么叫拿我打窝?”
“你真不知吗?周国主被人操控过梦,是和你的梦,他身上还有锁情蛊。”
“关于我的梦?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