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毫无底线,恐怕连我皇表兄都要忌惮他…恐来日都敢逼宫夺位。这事关一国之君的权威和尊严,姐姐就算再宽容慈悲,也不能这样饶恕他死罪啊?只怕让人以为姐姐是个任人揉捏的傀儡。”
妹妹所言极是,但眼下箭在弦上,元无忧只能无奈地摇头,
“君威不可侵犯并非只有以暴制暴。是,我虽寄居齐国,但我若追责到底,齐国为给世人交代,也会将他秉公处死。可是,因为他害我成了昏君不值当。他只是齐国的棋子,没人性,但毕竟跟我有性。”
“姐姐想感化他,化敌为友吗?”
“我自知感化不了他,但会让他知道,我比他现在的主人更有人性和手腕。成大业者并非高高在上,而是能把礼贤下士笼络人心用到实处。故而…”
元无忧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里,知道那兄弟俩能隔墙听见,才故意道:
“我会当面撕毁书信,不承认跟兰陵王的求亲庚帖,但承认向周国拒婚。这样既表明了态度,也给了安德王活路。”
话落,元无忧果然听见屋里传来兄弟俩小声私语,她便捏住妹妹刺绣华美的大袖子道:
“走,你先替我去打探一下周国使者为何而来,都来了谁,我去安德王房里找书信。”
“姐姐不必去了。”
冯令心从大袖子里掏出一沓纸,递给她。
“我找到了。”
望着她葱根似的指头,捋开了几张叠的平整的信纸,元无忧震惊了,
“你去他闺房里找的?”
冯妹妹眼神嫌恶道,“什么闺房?他罪该万死,他住过的地方,以后顶多是鬼屋!我得知此事后就去找他算账了,结果得知他来了兰陵王这屋…正好在他屋里发现这个,喏——”
她把手里的书信都翻开,塞到元无忧手里。
“总共三张纸,包括皇表兄手里的,我也索要过来了。”
元无忧点了点头,把纸叠好,揣进袖中的暗袋里。
“多谢妹妹相助,我去问问周国现在何处使者。”
“我知道,我带姐姐去。”
说着,冯妹妹便挽住元姐姐右臂,拖着她寻路。
姐俩路过游廊前头的石亭时,便被坐里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