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则是蛊惑人心的花,彰显着大齐的富庶繁华。
可是这枝帝国的并蒂花,不止为元无忧一人盛开,就同她这把利刃一样,想获取他们的魅惑和青睐,同样是价高者得,利益至上。
元无忧赶到博望坡前时,果真见一群乐师兵将在排演什么,夕阳西下,一袭白衣的高延宗在其中特别显眼。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并未开口呼唤,男子已经回了头。
高延宗一眼就逮住了人群中,站在自家天子身旁的、心爱的姑娘!他那双桃花眸子又亮又坚定,笑着奔她跑来,步伐轻快,满头辫发跟着一甩一甩。
元无忧也望着朝她跑来的男子。
男子长得人高马大,穿着修身的白衣劲装更显宽肩细腰,他那两条大长腿一迈,就是又有压迫感,又有几分单薄。
他甩着编了满头小辫儿的辫发,跳跃着鬓角的卷翘的刘海,像个漂亮精致的大孩子一样、跑着来到她身边,先是冲齐国主行礼,又问她道,“可用晚膳了?”
他这样亲切自然、日常问候的语气,俨然跟她像一对老夫老妻。
元无忧瞧着如此漂亮的高延宗,也觉被晃了眼。但他白衣卷发,俊容清艳脱俗,仙气,全然不似刚才她与齐国主谈话中那样……所谓的皇室家妓那样风流放荡,那样自甘堕落、会红杏出墙。
俩人于是旁若无人地望着对方,看不够似的,仿佛天地间仅剩彼此。
“你的头发谁给编的?”
高延宗道,“我四哥啊。”
“他这是拿你当儿子养了吧?”
“嘁…说什么胡话!差辈儿了!”他怨意深重地瞪了她一眼,余光瞥见身旁不愿瞧他俩,而是抬眼望天的国主,才想起来还有个人。
“国主怎会与女君同来?”
高纬如实道:“她想见你。”
元无忧顺势看向高纬,眼神诚恳,“倘若公事不忙,我还有事想请教安德王。不知国主可愿暂且抬爱、给他放行?”
齐国主摆了摆手,“去罢!”
元无忧带他辞别了齐国主,跑到一旁的山坡上,看着底下排演《入阵曲》的士兵。
随着高延宗给她拿野草垫着、披风铺地,俩人席地而坐,元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