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昨晚不是跟拓跋衍去找你四哥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又是拓跋衍引你来见我的?”
她扭头瞥见了在一旁打坐的苍白术,便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瞧着她睡醒后神清气爽的模样,高延宗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他顶着因一夜未睡,而红到发紫的眼睑,褐色眼眸难掩倦意。
“我也担心你的安危,故而逼拓跋衍带路来找你。昨夜幸好我来了,正看到苍道长和李公子打的激烈,而你昏迷不醒。”
“李公子是谁?”
“那个假风陵王啊。你不是说他姓李么?你不知道这一晚上,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把我吓成什么样了!”
望着眼前身材清瘦的布衣男子,元无忧不禁心头郁结。
高延宗明明是个娇生惯养的矜贵亲王,跟她好上以后,怎么总是沦落到泥潭里打滚,逼着娇嫩的男狐狸来吃苦受累,顶天立地?
“阿冲哥哥…看到你又为我奋不顾身…铤而走险跟过来,我真是惭愧啊。”
她心疼地抚摸着高延宗憔悴的脸,瞧着他通红的眼睑和满脸的疲倦,触手的肌肤仿佛都没那么细嫩光滑了。
“你的脸…咋这样了?被李暝见下药了?”
高延宗眼尾微斜,瞪了旁边打坐的苍白术一眼,抿唇道,
“我怕别人对你不测,一宿没敢合眼。”
他虽认识苍白术,但当心爱的姑娘和几面之缘的熟人放一起,他自然要为媳妇考虑,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
而闻听此言的元无忧,更心疼高延宗了。
元无忧虽知苍白术是个修无情道的,绝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嫌她是“天风姤”,否则在华胥到中原的路上,早就发生什么了。但她一时无法跟高延宗解释。
而且这傻狐狸太护主了,又是个醋坛子,她唯恐越解释越让他怀疑,只好无奈道:
“真是个傻狐狸!我又不是头一回孤身闯荡,能有什么不测?就算做最坏的打算,我一条命死外头了,也是我本事不够,技不如人该着,你跟过来吃苦受累干什么?”
高延宗听罢,愤然掀开如扇的纤密长睫,那双泛起血丝的褐色眸子,骤然凌厉!
“住嘴!不许说这种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