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接回去。”
“他们?接他们去哪儿?”
拓跋衍忽然意识到失言,便哑然一笑,“我多嘴了…我也知道的不多,他一天不离开中原,他那些事你就迟早会知道的。”
高延宗忽然道,“可你把他诓骗过来,又卸磨杀驴一通戏耍,看他的样子是要跟你反目成仇了……你是打算破釜沉舟呢,还是真愿意为四哥当昏君?”
女昏君闻言眉眼一抬,凤目藐然道,“水与油即便共存一皿,终不能相融,我怎会畏惧多一个逆贼当仇人?至于昏君么?”
她瞥了坐自己身侧,乖巧听讲的绝俊男子一眼,嘴角扯出个得逞的笑来,“自古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者写的。正所谓,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高长恭被她瞥了一眼,有些发懵,“此言何意?”
高延宗倒瞧出门道了,啧声道,
“这你还瞧不出来吗?要想让侵吞九州的野心师出有名,不被骂暴君,最哄人共情的借口就是为了感情,美色。世道一乱就该美人顶罪了。”
话说至此,高延宗也暗自心酸,他并非不知她就是这样的假情种真暴君,可面对她侵掠般的攻势他栽了,套牢了,除了继续依附她,除了清醒的沉沦,没有退路了。
黑衫姑娘闻言,俊俏的娃娃脸仍笑吟吟,
“别胡说啊,我只是太重感情了。是一怒为红颜还是烽火戏诸侯,我心里有数。”
望着她笑意不达眼底,暗含威胁警告的眼神,高延宗抿紧了唇,不再吭声。
……
片刻后,元无忧没等来卫国公,倒瞧见一穿金甲一穿银甲的两位武将,身后跟着黑袍府兵,来势汹汹地朝这边来了。
一瞧见那黑压压的府兵压境,离挺老远拓跋衍便起身相迎,把牢牢插在土里的长刀留在原地,孤身朝人家走去。
来者也笑道:
“宁玉兄啊,怎么自己偷摸来立功,也不叫兄弟我跟着沾光啊?要不是我前几日去虞州找你喝酒,还不知道你来南阳呢。”
说话这人健步走来,只见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瘦高个,长脸凤眼,留个长到前襟的三绺胡,身穿赤色锦袍和黄金锁子甲。
光这身贵气打扮,一瞧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