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来人道:“安德王在否?陛下请您去帮个忙,送一封信。”
入夜,元无忧收到一张纸条,写着“亥时一刻,博望护城河下”。字迹有点眼熟,她仔细一想就对上了高延宗的。
结果一看落款:厍有余。
元无忧明知这里面有事,便带着伽罗、冯令心俩姑娘,浩浩荡荡去赴约了。
姐仨一去到那,却正看到河边围一帮人,高延宗衣衫不整的大闹,非说周国这位厍贵妃偷看他野浴。
而当华胥女帝一出现,刚才还香肩半露的男子,这才有些狼狈尴尬地扯过一旁的披风,给自己围了个严实。
厍有余见到她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你怎么才来呀!但凡你来早一点,这屎盆子就能扣你身上了。啊不对,你俩本来就偷奸有染,恐怕正中你下怀!”
元无忧怒斥,“够了!”而后率众离开。
姐仨走远了,才听说周国主被逼现身,亲自把厍贵妃领走的。
元无忧就知道高延宗是受人指使,故意出卖色相陷害周国,但心情还是郁闷。
等到周围都消停了,她回到齐国主的中军帐侧翼的偏帐里,才听说安德王回了营。
她原本不想去打扰他,高长恭却突然来找她,说得知了晚上的事,原来齐国不愿吃亏,打算天不亮就出兵偷袭北周,让她去给五弟送信。
元无忧知道高长恭是什么意思,便点头答应了。
亥时未尽,华胥女帝便在他营外敲门。
“阿冲开门,有事找你。”
高延宗哀怨地开门,先放出个景色。
然后露出穿着红衫的自己,倚门笑问她,“来的这么早,就这么想我吗?”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浑身除了一条勒出细腰的黑皮带,就没别的装饰。
男子穿着一件轻薄贴身的红衣,上身短下身长,腰肢细窄,似乎胸口以下就是腿,那两条腿笔直纤瘦,肉眼瞧着他那两条长腿,简直比高长恭和宇文怀璧还高。
元无忧满腹质问和怀疑,在面对他倚门相迎的样子,就问不出了。
“阿冲你……那个,最近…”
见她有些语无伦次,高延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