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令心点头,轻笑,“姐姐戒备心依旧,我就放心了。起码知道姐姐不会在男人身上吃亏,兰陵王一看就是很能生的,像安德王那种风流浪子,就不配玷污姐姐。”
元无忧无奈,“安德王还是雏。”
在收到妹妹倏然睁大的眼睛,在她惊呼出声之前,她抬手拿指腹堵住妹妹的嘴。
“现在也是!所以我不吃亏,只怕吃亏的是他。”
冯令心啧声道,“这才对嘛。秦汉魏晋,到了南北朝,就该男的被曹。”
元无忧眉头一挑,“啊?你又跟谁学的?不能啊,高延宗对外规规矩矩,近日也挺安分的,决计说不出这些话来。”
“姐姐别问了,问多了搁在心里也是病。”
“可我不问更是病啊!是冯子琮,还是段韶他们?总不会是高纬教你的吧?”
冯令心笑着不语。
元姐姐登时火冒三丈,“好啊这臭小子,竟敢污染我妹妹!”
冯妹妹无奈地拉住姐姐的手,竖食指在唇上,嘘声打断,“姐姐莫急!有您教导,我也绝不吃亏。”
元无忧点头,又忽然想起,“高长恭,看起来很能生?”
冯令心挑眉笑道,“是啊,又守男德,又看起来能生龙凤胎。你们华胥,不是有让男人生的能力么?娶了他,看起来就能生一窝健康壮实的娃娃。再让安德王带娃。”
“得得得,还是你会安排,但你这慧眼识男人的本事,别往你姐夫身上瞄啊,我这华胥女帝让你当得了。”
冯令心憋出个笑来,“哦?哪个姐夫啊?”
……
深夜,元无忧独自去了隔壁院子住,铺盖卷刚放下,又被高长恭派人喊过去。
白天打仗时,高长恭受伤之事元无忧知道的,但没见过有多严重。
此刻一进屋,就瞧见领军大将脱了铠甲,穿一袭薄衫坐在床头,呲牙咧嘴痛呼道:
“媳妇儿快过来!我裤子跟伤口粘上了,你帮我脱下来吧。”
“啊?”元无忧愣住,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应声走了过去。
红衫男子正坐在床头,拿刀割自己被血色浸染成暗红的外裤,真叫一个血肉模糊。
他顺口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