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私情的庇护他们;但于如今的她而言,高长恭在洞中胜过一切。
元无忧必须毫不犹豫的选择高长恭,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地救他、护他,这才是她该做的事。
即便有可能,因此走不出去。走不出幻境。
但她相信凭高长恭的心智,凭他从不是隐居避世、百无一用的柔弱男子,她相信高长恭也在极力寻找幻境的突破口。
就在此时,面前的男子红裙褴褛,细腕持刀,他抓起她白皙的手,“你的三指手套呢?”
此时她的手上,只有大拇指上的墨玉韘,没有食指上的弧钩指套,也没有那条漆黑皮手套。
元无忧没想到,他连自己战时的装束都记得。那本是左手四指、右手三指的皮护具,留出拇指为了不失去对事物的触感,右手食指和拇指是为了拉弓勾弦。而玉韘则是勾弦和施加力道用的,同时,玉韘里暗藏保命的戒刀机关。
此时的高长恭异常安静,细密如蝶翼的长睫一掀,忽然拿黝黑炯亮的凤眸,直勾勾看着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赴约。”
元无忧有些哽咽。
“我来赴约娶你了……”
“可本王要的赴约,是她提头来见。赴的是鸿门宴,解的是婚约。”
要没有这次幻境,元无忧还真忘了这茬。
那时厍有余还没凭空出现,怪不得别人。
分明是她自幼凉薄狠绝,辜负他,说断情话。
幻境许是随着她的心境改变了,她望着眼前的战火连天,她又坐上了高头大马,被玄黑军服簇拥。
对面的红袍小将鬼面狰狞,他瞄准了她,轻声道:“风既晓已死,本王杀你,问心无愧。”
能说出这话的,一定是真的高长恭。
元无忧无处辨别,她喉咙哽咽,滚出一句: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风既晓,还是风陵王?”
“风陵王和风既晓都该死,杀母之仇,犯国之恨,我分得清。”
“即便今天站在这里,顶着她的脸的人是我?你也照杀不误?”
“风陵王,为了天下黎民少受战火吞噬,乱世列国得以一统,你还是回华胥做梦去吧。”
“无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