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
只一交手,众人便瞧出了沧瀛不是她的对手。
她跟宿敌一同长大,本就了解他的招数套路。
骨鞭被她攥在手里,镖刃也被无情铁手挡回,她甚至大气未喘。虽经年血亏,但仅凭武力,在地面上打架她也没输过。
即便沧瀛偏头躲过,也被回旋的暗器、擦伤了白煮蛋般的脸颊。
他抹了把唇边的血,用仅她能听清的音量道:
“不孝女,你越与我打斗,越能催动残余的蛊毒复发。”
见俩人打的势均力敌,几位老臣探出了头:
“君后,就看俩人这么打吗?”
老城主也喊了声看热闹的暗卫:
“还瞅啥热闹啥?捉拿反贼救少主啊!”
众暗卫晃了晃身形,却没人上前。
沧瀛慵懒的出声道:“主上没开口,轮得到你越俎代庖?”
他森寒的黑眸又越过老妪,斜视君后:
“君后别忘了,为得忠仆,给他们下与我一损俱损的子母蛊,可是您的命令。杀了我,谁还给您青春永驻的丹药,谁来监管金银玉矿、维护您的国库?”
他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布局多年,早已不惧这一天。
元无忧听的心惊肉跳,
“沧瀛,你竟然害父后?”
厍有余傲慢道,“说话那么难听呢?少保是要父后颐养天年,养颜享乐而已。”
沧瀛恭顺的单膝而跪。
“君后主上,臣的命是您救的,这世上唯我不会害您。”
冼沧瀛真擅长说最恭敬的话,做最放肆的事。
难怪君后近年来不理政事,元无忧只当他年过花甲,不愿再提刀练兵,才整日让府兵种田养花,对抗大西北的风沙。
更因他喜爱金银玉石,便让沧瀛管辖矿洞。想必华胥国的财政,已被这岭南孤儿掌控,甚至他还要扶傀儡女帝,哄的孤女寡父贪图享乐。
厍有余非但没跟着跪,还拉起沧瀛,笑嘻嘻的看着沉脸的君后,
“父后权当看清理门户罢了,我们提倡人人平等,沧瀛是您的盟友,也无需跪皇族。”
元无忧只想笑,这姑娘是半点礼数不懂啊,君后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