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远远地跟着一帮子无所事事的壮汉,有的站着,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有的坐着,用脚随意地踢着地上的石子,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看到我们过来了,几个家伙慌忙站了起来,朝着赖樱花招呼道:赖小姐!
赖樱花点了点头,目光好奇地望着谭老幺的背影,问道:他还在画?!
嗯,他一直在画,还不让我们跟得太近了。一个壮汉回应道。
赖樱花皱了皱眉头,望着谭老幺的身影不再说话。
我站在河岸之上,缓缓地朝着四周扫视一圈,心中不禁暗暗惊叹,这7号河段果然极为平整。极目远眺,眼前的河道仿若一条被精心铺设的银色绸带,直直地伸向远方,基本上没有多少弯拐。
河水在河道中央悠悠流淌,水面平滑如镜。河道的两旁,是宽阔而平坦的河滩。河滩上,圆润的石头零散地分布着,石头下方,似乎就是一层细腻的沙粒,看着让人感觉只要跳下去,随便抓上一把,都是立马可用的沙子。
可是要想把沙子给运出去,恐怕还得花点精力把路开出来才行。我怔怔地想着:可是就算把这些沙子运出去了,又卖给谁呢?!
肆瞳,走吧。赖樱花扭头对着我说道,跟着带着我朝着谭老幺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太过专心,谭老幺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来了。他站在一处河岸上朝着河道里张望了一阵,忽然把手里的本子揣了起来,努力地蹲下身子,抓着岸边的杂灌,从河岸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