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离开了天井,蜷缩到了一处阴暗的墙角里,继续对着它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而天井里的画,已经被无数直直的线条给破坏掉了,只能依稀看到几棵大树的模样。
我看了振堂叔两眼,发现他根本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只好回到了自己屋里,打开台灯,掏出曹永兴那张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画,仔细观察着,希望在上面还能发现曹永兴留下的特殊记号。可是画上面除了第三棵大树与另外两棵有着细节上的不同,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看来,我得到现场去看一看了。我心里暗自思忖着:傅文静说12号以前交易没有问题,12号以后就不行了,所以,我必须得赶在12号以前搞清楚这棵大树的古怪之处。
但是,现在有个最大的麻烦。那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正在暗处盯着我,就像上次从河里捞起来的那一竹篓金疙瘩,虽然东西到了清隐道人的手上,可是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清楚到底是被谁给一刀割走了。假如在那棵树下发现了埋藏的黄金,怎么挖出来是一回事,怎么能顺利地带走才是最重要的。
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暗暗感叹道:其实最大的问题,是我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帮手,如果菜头在这里就好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时间想到能帮助我的人不是东子,而是菜头!
整个下午,我都窝在自己屋里反反复复研究着曹永兴那张画,回忆着梦里飘到那三棵大树旁围墙上的情景,试图找到哪怕是一丝丝的线索。
时间不等人,闹钟的指针很快指向了四点半,事不宜迟,我得趁着还有点时间,在上晚自习之前到县政府大院里去瞧瞧。
我收拾好书包,检查了一下“枣影藏锋”,然后背着书包就出了门。
老爸老妈正坐在饭厅里,望着振堂叔小声嘀咕着什么,看到我背着书包出了门,两个人均是一愣。
肆儿,还没吃晚饭呢,你这么早干什么去?!老妈一脸紧张地问道。
妈,我回来再吃吧。我连忙对着老妈解释道:我数学书落教室里了,我得先到学校把作业补了。
补作业?!老爸老妈微微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一溜烟钻出了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