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瞬间将我淹没。
董叔和钱进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沉痛与敬意。
他们缓缓抬起手,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每一个动作都庄重而肃穆。然后,两个人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而又悲痛, “啪” 的一下,齐刷刷地对着手术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常姓警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常姓警察走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永别。他完成了他选择的使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选择勇敢地袒露一切,将真相公之于众。
医生和护士见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后退一步,朝着常姓警察鞠了一躬,收拾了一下,然后开始缝合伤口,钱进抓着我的肩膀把正在痛哭的我拖出了手术室。
站在门外的警察们潸然泪下。
出了手术室的门,董叔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转身对着钱进说道:小常刚才说的那个东西,你去处理一下。
钱进强忍着悲痛问道:你看这件事情——。
董叔瞟了我一眼,对着他缓缓说道:逝者为大。
钱进点了点头,正待转身,董叔又说道:把肆儿也带回去吧。
钱进回过身,拽着我就走,我一边哭,一边回身朝着手术室的方向张望着,眼见着手术室的门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就如同我的心情,沉甸甸地坠着。外面的路灯已经点亮了,在夜幕中不停闪烁,可是那些光影在我眼中却如同虚幻的泡影,丝毫无法驱散我内心深处的沉重。
我和钱进从医院急诊一出来,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因为急诊室外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警察。他背对着我们不停地抽着烟,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恰似我们此刻复杂又渺茫的心境,在浓重的思绪里明明灭灭。
走近一看,那地上已满是烟头,杂乱无章地散落着。
听到我们身后传来的动静,他手指夹着烟,缓缓扭过头来,目光在我们身上稍作停留,紧接着站起身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是吕传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焦虑,嘴唇紧抿,脸上写满了担忧。
吕传军看着钱进,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钱局,小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