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
荼九推着轮椅,眸光低垂,落在男人的眉骨上,语气淡淡:“哲学家不能成为社会的统治者。”
曲竟思顿了顿,手指忽而轻轻拍打起自己的膝盖,饶有兴趣的反问:“那谁能?”
少年一声轻笑,意味深长:“野心家。”
那有规律的拍打忽然一滞,半晌,曲竟思才推了推并未滑落的眼镜:“是你吗?”
荼九停下脚步,俯身靠近他耳侧,轻声絮语:“那,是你吗?”
曲竟思侧头,与他呼吸交缠,眼神胶着,半晌才忽而一笑:“我只是个博士而已,要说野心,大概只对科研吧,可当不了什么统治者。”
“那真是可惜了。”荼九也跟着笑了一声,直起腰继续推动轮椅:“我反而更期盼服从那样的人。”
“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呢——”
他在三楼的入口停下脚步,蹲下身整理了一下男人的衣领,眼睫微抬,由低而高的仰视着轮椅上高大的男人,一双灰眸朦胧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勾勾缠缠,似有深意:“所以,你会热吗?”
“——什、什么?”
曲竟思转眼间捡回理智,推了推眼镜,语气竟然有几分迟疑。
所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条小人鱼在——
勾引他?
“我问你热不热?”
荼九神情莫名,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就算有冷气,无时无刻都穿着西服三件套也有些过分了吧?”
曲竟思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