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是少操些心,凭你的脑子,操心都操不明白,还压的你不长个,十二三岁的人了,跟个矮冬瓜似的。”
没好好说两句话,又被嘲讽了一句,临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满腔的担忧都散了个干净。
“随便你吧,反正我俩这两条小命你就随便折腾,折腾完了就消停了。”
“白长一张嘴,就没个吉利话。”
荼九轻哼一声,没好气的撵他:“滚滚滚,没事就去打探打探上官府的情况,别在我跟前碍眼!”
临江忙避开他赶人的手,端了绿豆糕的盘子,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哼,当我想搁你跟前担惊受怕呢!”
荼九也不甘示弱,冲他的背影使劲哼了一声。
“一个小屁孩,担谁的惊,受谁的怕呢?!”
低声嘟囔了一句,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青年面上生动的色彩淡下,灰眸出神的望着殷红衣角。
这是最后一次。
他平静而麻木的想。
最后一次受人掌控,被当做赚钱的工具,辗转在不同的家庭中,在形形色色的目光中保全自己。
上官泓……
想起之前了解过的一些资料,他不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捏起茶杯轻轻转动。
这个上官家的大少,从小便不是个善茬。
十二岁时就敢对上奉系军阀的将领,并开枪击伤了对方,自己却毫发无损。
仿佛是这次事件让上官大少放开手脚,从那以后,没有哪一年对方是不惹事的。
而且随着年龄增长,上官泓惹事的地点从鹏城发展到了南市,再到海市、京城……
不说年纪轻轻便去了许多地方,阅历该如何丰富,只说这位大少惹是生非十余年,却仍旧活蹦乱跳的,即便上官老爷有再大的本事,对方要真是个纨绔废物,也早该救不回来了。
更何况,上官家世代从商,且人丁单薄,而上官老爷如今已经八十岁。
在人脉关系并不广阔,本身也并无权力,甚至当家人早就人老力衰的情况下,上官泓到底凭什么在屡屡得罪高官豪商,甚至那群洋人以后,还能毫发无损,甚至仍旧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