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不能捣乱,老爷能不能多活几年,就看今天这次冲喜了!”
“呦,听你这话,这位喜娘子倒是比神仙还灵验?”
上官泓扬了扬眉,便见他一脸希冀的点头解释:
“真的,他从十一二岁便做了这喜娘子,至今嫁了有七八户人家,病重的,寿终的,个个都至少多活了三四个月,最多的一个在他进门后,足足多活了两年呢!”
瞄了一眼他竖起的两根手指,上官泓眸中满是嘲讽:“这么神?”
“那我可更得见见了!”
说完,他便加快脚步,将语气慌乱,试图阻止他的管家抛在身后,毫不顾忌的闯进了张灯结彩的正堂。
满堂宾客倏然一静,觑着他盈满讥嘲的眼睛,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和别的纨绔大少不同,上官家的这位,生气的时候可是真敢开枪杀人的。
他们不主动开口,上官泓自然也懒得搭理他们,只盯着喜堂中央的那袭红影,缓步走了过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喜堂突然间鸦雀无声,被盖头遮住视线的荼九便知道,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来跟那位上官家的大少爷脱不了关系。
他神情笃定,眸光微转,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上官泓垂眼看着安静的藏在盖头下的青年,想起对方在门外嚣张的举止,不由轻笑一声,抬手便掀了盖头。
许是未曾想过他竟会当众掀了继母的盖头,青年竟怔怔的站在原地,愣愣的抬眼,满脸无措。
“长得倒是不错。”
上官泓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瞥了眼一旁被仆人抱在怀里的公鸡,意味不明的挑起眉:
“老头子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连怜香惜玉都不懂,让你这么好看的美人和一只公鸡拜堂?”
荼九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恼怒的涨红了脸,劈手去夺他手里的红盖头:“你是谁,怎么敢来这里捣乱!”
见高大的青年举高了手臂,他一边气恼的骂对方,一边扶着青年的胳膊,踮起脚去够盖头:“你这个流氓,快把盖头还给我,混蛋!”
青年柔韧的身子几乎要偎进了怀里,淡淡的紫罗兰香似有若无的缭绕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