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打压原本的栗国百姓,纵然有些影响,却也不会动摇统治的根基。
骄纵肆意了这么多年,到如今,竟连死不得自由……
他嘲讽的扯了扯唇角,无力的垂下手臂,一语不发的返回床边,背对着两人躺下,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
洛申跪在床边,紧握着刀刃的手微松,虽然知道自己此刻不该这么想,但少爷能够不再寻死,实在是让他松了口气。
云奚伫立在床边,盯着少年的背影看了许久,才低声开口:“好好吃药,养好身体,我只想你好好的,健康的活着,除此之外,并无他求。”
他的话音落下,少年却毫无反应,既不应答,也无愤怒,沉默的像是一座石像。
云奚不想离开,即便只是这么看着对方,他也觉得十分满足心安。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没有一个人期盼他留下。
“我先走了。”
他轻声道:“我知道你厌恶我,之后不会时常来碍你的眼,你,你好好的就行。”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他叹了一声,缓缓迈开脚步,颓然离开了这座奢华的宫殿。
“少爷……”
洛申犹豫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荼九先说道:“去包扎一下手吧,伤口太深,别伤了筋骨。”
他这么一说,洛申顿时皱起了眉:“少爷受伤了,属下帮你处理……”
“不用。”
荼九烦躁的转身放下了床帐:“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
洛申愣了愣,低声讷讷:“对不起……”
他略微后退了几步,扯下衣摆的布条,草草包扎了伤口,便一直忧虑的望着床帐中影影绰绰的身影,却又不敢开口劝少年包扎。
帐中的荼九背对着洛申,面无表情的擦去唇边的一缕殷红。
怒极攻心,却还要憋闷在胸中,任敌人摆布,无论是谁,也不会好受。
尤其这个敌人,不仅是他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还曾经辱他至深。
往常种种依旧历历在目,他心中越发窒闷,却又只能把所有的情绪憋在心里,一句也没办法往外吐露。
他心知这样有伤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