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二十年。”
“等来了寻找我的父母,等来了他们被人贩子打死的尸体,等来了毒打、强奸、折磨,等来了二十年的屈辱与憎恨,却总是等不来一声声的警笛鸣声。”
“呜——”
她模仿着警笛的声音,而后嘲讽的笑了:“这声警笛,响的真难啊!”
郑所长愧疚的垂下头,呐呐无言。
尽管二十年前,他还没有穿上这一身的深蓝,但作为一个警察,他实在无颜面对这位被折磨了足足二十年,因为警方的失责而失去一切的女士。
哪怕对方现在已经是一场大型投毒案的凶手,但在此之前,她先是一位受人贩子迫害的受害者。
“我会查明一切。”他沧桑的脸上堆积了疲惫,眼神却依旧清明:“不惜一切代价。”
“随便你。”
沈嘉月冷漠的垂着眼:“总归我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解决了所有能解决的,随便你做什么,可笑的弥补。”
郑所长苦笑一声,在一声声警笛中深深叹息。
他看着快速赶到,把东李村团团围住的近百位民警与特警,看向沈嘉月时虽有同情,却没有后悔——他不后悔探究真相,并亲手抓捕对方。
“请相信,正义虽然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东李村那些幸存的人贩子。”
“二十年前的沉默,无数条无声消失的性命,暗中罗织的网络……”
鬓发斑白的男人驼着脊背,在其上压了万斤重担,目光却明亮的像透过玻璃照耀进来的阳光:“我会给你,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用我的一切,我的一生。”
沈嘉月的人生却再也无法被点亮——她已经是燃烧成灰烬的柴薪了,冷透了,连丁点火星都见不着。
所以她只是敷衍的嗤了一声,在温暖的阳光下,安静的闭上双眼,死寂而平和。
……
“丰队,你到底在找什么?”
周末感慨半晌,终于从东李村一案中脱出,整理好了心情。
他疑惑的询问一路寻找至山林深处的男人。
“我不知道。”
丰江冉沉默片刻,才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