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做的事,百姓连这种门路都没能第一时间赶上喝口汤,其他行当就更不用说。
昨日回来苏老爷子就收到了消息,今早派九叔重新上岗驾着马车过来,李幼白不习惯坐官车,也不爱坐。
出了大门,李幼白站在门口石阶下等待九叔过来,他穿着一身棉袄,迎着北风挥动马鞭,让马儿小跑过来。
能在城内驾着马车跑,是权财代表,行人见了都是会主动远远避开的,根本不敢招惹,最多隔着十几步距离看上一眼,亦或者在背后指指点点一番当做闲暇时的谈资。
说我今日又见谁谁谁坐车去做啥啥啥,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在古城内算不得稀有。
然而李幼白踏入监药司时,猝不及防听闻一桩骇人秘闻。
萧正竟于冬月末暴毙于内宅,尸身腐坏近旬方现,衙役草草勘验现场后,不顾尸斑狰狞之状,竟以流寇劫财为由匆匆结案。
如今将要靠近年关,监药司内繁忙多事,李幼白重新上值,免不得有很多事要处理,她身居六品监令,从官职上看并不大,可他背后的苏家与林家厉害。
萧正一死,朝廷肯定重新派人过来填补司长的位子,在此之前,多数人是打着抱团取暖的决定,否则到时候不知道来个谁,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把自己给烧了,拉帮结派,在朝廷里很常见。
李幼白换回乐呵呵的表情,她在监药司里人缘不错,没有同任何人结仇,而且之前因为萧正征集炼丹的事,她还特意提携了几个同一批考取炼丹师的同僚,私底下声望也挺好。
她一回来打听事情,许多人都没有隐瞒对她说了,可能是八卦,更有可能是某种风声。
“哪个狗胆包天的毛贼敢去抢萧正的财,简直不想活了。”
“我在衙门有熟人,据说案发现场凌乱不堪,看起来像是某人在寻找什么东西,很多值钱的物件实际上是被衙门的人私分了,根本就不是劫财,估计是萧正拿到了什么宝贝被人惦记,这才遭了难。”
“你这般说的确有理。”
李幼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不插嘴,听着听着她面色就变得凝重起来,手心渗出些汗珠,她忽然联想到,莫不是与那少林诡案有关。
萧正平日里就爱做甩手掌柜,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