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附近还没拆迁搬走的住户自发管辖,现如今年轻住户搬离了大半,空荡的地界几乎荒废下来,被过往的出租小货碾出了一条直通城际物流场站的近道,没有回头岔路地兜转一圈,正能眺见废弃鱼塘的背后,沿着这一块区域规划特点的环形道路重新绕回城海大道的主路上面,一路朝着安河奉南交界的位置飞窜奔跑。
肖乐天摇下车窗看了眼路灯灯杆上的编码,举着翻拍的监控视频,对照了一下画面上车辆打转消失的位置,抬手搓了搓被凉风灌得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的后脖颈。
“师姐,就是这儿。”肖乐天扬起下巴颏点了点垫在路缘石下面的几块板砖,拧着眉毛有点儿沮丧地犯愁:“马路里侧就垫了几块砖,绿化带这个下水井盖位置的豁口都被来来往往的大小货车碾秃了,道外那么大个落差,都是用废砖砂砾和水泥堆的斜坡,往里一钻……什么踪迹都没有。”
“拐下这条路,可就快到安河奉南那片大大小小的厂区了。”
江陌松了松紧攥着方向盘的手,搭眼扫向腕子上的手表,指尖合着秒针的跳动,轻轻地敲了几敲。
“跟师父报个位置,下去碰碰运气。坐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