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析组给出的数据分析战术建议有问题?磨合配合上的问题有目共睹对吧?下路两个新人缺乏经验也没什么争议对吧?第二把五个人打得像路人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到头来都成了我们的问题了,上场bp又不是我们去做,你有想法你自己说呗,还要我们干什么?”
“磨合问题确实存在,我一直以来做的都是助理教练,属实想法会很局限,我也会努力改进。但这个赛季大换血的队伍不止我们一家,第一周的比赛日验证选手实力无可厚非,可等到春节假期回来,教练组和分析组需要提供足够多的战术储备,也得帮着他们尽快确立团队的整体方向和个人定位。”霍柯按住了一旁比他火气蹿得还高的徐沐扬,直截了当地认领了曹利安拐弯抹角的指桑骂槐,“所以我的想法是,队内指挥的角色可以尝试轮换,另外,我需要一个助理教练。”
————
临时出差得空,准备亲自到比赛场地替未婚妻排忧解难配送后勤补给的梁霁在晚高峰的路面上堵了将近三个钟头,凄风苦雨地拎着一兜子徐沐扬情有独钟的手工巧克力,理了理在地处东部入海口的申宁市湿冷空气里毫无招架之力的呢子大衣,隐隐抖着寒颤,顶着丝丝霜雨,从已经散场空荡的地面停车场钻进了赛事场馆里去。
维持秩序的一米线栏杆隔离带松垮歪扭地斜在场馆后台的通道路口,赛事主办的安保人员稀稀伶伶闲闲晃晃地游荡在会场清退的过道里,四下张望着瞄见挂了一身细密雨丝举止端庄的梁霁,迎着他礼貌颔首并不回避的视线打量了几秒,随即逡巡扫视着用手电筒在他的周身轮廓晃了几晃,又照了照他的鞋底,示意放过通行。
俱乐部选手备战休息室外的走廊顶灯关了大半,同日赛程补拍物料结束的另外三支队伍早就已经熄灯立场,门板大多虚掩着,门轴被空气流转的细微鼓动轻轻煽拽,间断着发出一阵又一阵极轻的“吱呀”声响,辗转挪腾着回荡在走廊棚顶,游丝一般难以挥散开去。
梁霁沾了满鞋湿泞打滑的雪水,踩在临时铺搭以防地滑的纸壳地垫上,脚步几不可闻地轻。
drg休息室里大概没剩什么人,徐沐扬和她那位十分看重的主教练的对话不轻不重地晃起丁点儿的回音,纠缠不清地钻过透着光亮的门缝,含混地飘进梁霁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