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慕姑娘的手,就算过去了。扎在喉咙上的刺没了,老爷今晚也可以安睡了。”
杜家大爷杜明堂道:“这慕姑娘行事高深莫测,言语真假难料。咱们以后在她面前得小心应对才是。”
“大可不必。”孙尚香一手抚着眼角的皱纹,字斟句酌,“她既不是寻常女子,你自然也不必寻常待之。只要你们不尸位素餐,不做亏心事,完全可以把她当成朋友来交。即便你们心存畏惧,与她做不了朋友,也不用过分敬着她。比起敬畏,她更喜欢别人与她平等相处。”
杜明堂稍加思索,点头:“娘说的是。这一点从她爱玩泥巴便能窥见一二。”
杜闰芝道:“既然你们心中有数,我也不必再多言。以后,你们要恪守本心,谨慎行事。”他又好言安慰了一众女眷和小儿,遣散众人独自回书房去了。刚坐到书案前,就听得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户。回头一看,惊得险些失态:“淑妃娘娘……”
慕容瑶忙示意他小声:“杜老切勿多礼!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不再是什么娘娘了。深夜打扰,是有些话想跟杜老说。”
立于她身后的人纷纷摘下斗篷,站到灯光下,竟是萧旸、萧逸、云起、野烟和萧逸的那名心腹萧嵘。萧旸含笑道:“先生别来无恙?”
杜闰芝顿时老泪纵横:“殿下?殿下!您还活着?”
“多亏了慕姑娘费心安排,我才能站在这里跟您说话。”萧旸整理好衣冠,恭敬地行了拜见师长的大礼,“从前碍于形势,你我虽为师徒,我却从未向您行过礼,今日特意来补上。”
“折杀老臣了!”杜闰芝一面说一面受了礼,“殿下这是要去哪里?是与宁王同行么?”
“对,我们一路同行。”萧旸看着慕容瑶道,“身为人子,却不曾尽孝,我亏欠母亲的实在太多了。下半辈子我想陪着母亲周游列国,游山玩水,过点闲云野鹤的生活。”
“周游列国?那老臣岂不是再难与各位见面了?”
萧逸道:“只要彼此安好,见不见面都没关系。”
杜闰芝哭道:“昭阳国就这么散了,老臣心里难受啊!”
慕容瑶笑道:“杜老此话差矣。昭阳国并没有散,只是换了名号和国君而已。谢轻晗治国有方,相信在他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