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吓唬本王,没想到误伤了源儿。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萧逸忽地变了脸,目露凶光,“你不用再浪费唇舌了,本王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走吧,看在你是源儿朋友的份上,本王今天不抓你。”
莫待依旧坐得四平八稳,玩着那个并不精致的茶杯盖:“小王爷若泉下有知,看见他拼死保护的父亲原来是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不知会作何感想?王爷,在下斗胆猜测一下,您该不会是想战死沙场,既全了自己忠义的名声,又可以去地下见妻儿吧?”
萧逸一怔,随即笑道:“不愧是你,一猜就中。”
“真没想到啊!王爷天纵英才,计谋百出,竟也有这为了一己之愿,不顾成千上万无辜性命的时候。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只是在陈述事实的语气让萧逸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接话。好在莫待也没想让他说话,又自顾自道,“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王爷连死都不怕,那我也不必担心您承受不起打击。”说完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叠锦帕送到萧逸面前。“作画的人画技高超,王爷一看就能明白。”
素色的锦帕上,萧露蕊的模样活色生香,宛如活人。她握着手绢的左手自然地下垂,右手紧紧捏着衣襟,静静地望着宫墙上方的天空,眼含轻愁却又笑意盈然,似乎再多的愁苦都阻挡不住她对生活的期盼与向往。每张锦帕上,她的装扮迥异,随行的侍女也不尽相同,但这个刚下轿时的动作却如出一辙。萧思源陪在她身边,笑容满面,好像就要见到久未谋面的心上人那般开心。
“这……这是什么?”萧逸握枪的手抖得厉害。“本王问你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是宁王妃进宫侍寝图。”莫待盯着萧逸,一字一顿地道,“出自上官媃之手。”
“你敢胡说八道毁她清誉!”萧逸一把掐住莫待的脖子,恨不得立时将他活剐了。“小蕊进宫是去向淑妃娘娘请安的,她怎么可能是去……”他猛地想起,每次萧露蕊出宫后都神思恍惚,精神状态特别不好。问她,总说是与淑妃娘娘说了一夜体己话,缺觉了。再问,就说是每个月女人都会得的病。他私下问过王府的医官,得到的答复是王妃身体康健,月事准确,差不多就是那几天前后。从此,他再无疑心。“是慕容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