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已败落得不成样子。莫待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这才明白,为何仙界所有的神在换人时,都要经过漫长而严苛的选拔,时常有空缺。唯独月老一职,总是无缝衔接。因为若无神的眷顾,世间将无有情人,亦无美满姻缘。
第二天,余欢收到了莫待送还的衣服。莫待说,多谢你费心替我打点,可我还是更喜欢人间的粗布青衫。余欢没有问莫待此行是否顺利,只说:我家先生就拜托公子了!两人对视片刻,会心一笑。
月出东方,夜色朦胧。草堂花香怡人。饭团卧在莫待新埋的种子上,梦想以自己的体温使其早日破土发芽。莫待用抹额蒙住双眼,双臂平举,踮着脚尖立在只有大拇指粗细的树枝上,正在训练平衡力与耐力。他没有束发,只用一根紫色的发带松松垮垮地将长发绾在脑后。月光照在他身上,落下薄薄的一片影,无风时纹丝不动。时间一到,他握笛在手,飞身下树,朝笑春风扑去,凭着记忆在树与树之间穿梭,速度极快,衣不沾花。在穿越大半个桃林后,他转向冷泉,凭声音寻到那窝临水照影的兔子,用小石头点了他们的穴道,又用笛子解穴。那些兔子早已习惯了被当作练习对象,被解穴后也不慌乱,继续聊天玩乐。
一丝细微的声音从草堂传来,不是饭团的动静。莫待摘下抹额,双脚轻踏桃树,在半空中转身,如一道闪电窜出笑春风,带起落花无数。
草堂门口,梅染衣带飘飘,手中握着一枚枫叶,含笑而立。
莫待欣赏着那重新绽放的一树树繁花,缓步走到梅染面前,瞪大眼看了他半晌,笑容满面:“这枫叶是我从忘川河畔带回来的,好看么?”
“好看!特别好看!就好像整个秋天都在我的枕畔。”梅染替莫待收好抹额,柔声道。“你怎么憔悴了?”
“我新得了一套剑法,练得太勤了些。”莫待后退两步,笑道:“刚出了一身臭汗,还是离远些的好,莫熏着了先生。”
梅染看着他的脚问:“为什么又不穿鞋?”
“坏习惯。”莫待闪身退回笑春风,高声道,“青梅茶已煮好,先生不妨喝一盏再练功。”他来到冷泉边,对着水中那张消瘦的面孔默坐了好半天。没有横生枝节,事情按照预期的方向发展,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一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