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三人傍晚时分就赶到了边城。简单吃过晚饭,便不急不慌地爬上双极河的高岗,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或躺或坐看月亮。
习习凉风,香茅草特有的甘香很容易让人想到烤得焦黄的越嚼越有滋味的糯米饼。谢轻云拎着几壶笑红尘,说要让顾长风一醉方休。他哪里知道,有莫待在,顾长风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实在推脱不掉的情况下,也是浅尝辄止。此番前来,他有要事在身,更加不会碰酒了。
“为何不喝?阿呆说过你很喜欢这笑红尘。”
“明天还要赶路,不宜多饮,以后再喝吧。”
莫待打开一壶酒闻了闻:“我也想尝尝这酒的滋味,你陪我喝些。”
顾长风忙道:“公子,今天就算了。改天好么?改天我陪你尽兴。”
谢轻云奇道:“啥意思?难不成你俩喝酒还要看黄历,挑黄道吉日?”
“那倒不至于。”顾长风笑道:“我家公子只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喝酒。一是赌钱,二是庆祝。平日里他几乎是酒不沾唇的。”
谢轻云想起件事来:“去年我们在娑罗山喝酒,你喝的是什么?水?”
“不行?又没规定必须喝酒。”莫待喝了口酒道:“味道不错!特别适合这样身心愉悦的夜晚。”他把酒壶递给顾长风,接着又开了一壶。“今晚无事可做,咱俩要不要赌一把?”
一听说赌,顾长风的头摇得快生风了:“不赌,坚决不赌!从小到大,我就没赢过。”
莫待啧啧两声:“瞧瞧你这个小气巴拉的样子,哪有点大掌柜的气度?不就是钱的事么?”他在身上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出钱来,随手掏出饭团朝草地上一丢。“我就以它为赌注。别看它小,好歹也是灵兽,比你那些金银珠宝值钱多了。咱俩就赌一把,一把定输赢。你赢了,饭团归你。我赢了的话,嘿嘿嘿……我要知道你十八岁生日那晚许下的愿望。”
饭团气得两眼通红,喵呜直叫,飞起一脚踢在他肩上:你居然敢拿我当筹码!信不信我挠你!
莫待没所谓地掸掸衣服:“咱俩都这么熟了,你跟他们也不外人,就别那么多计较了。再者,作为一只猫,能被人当作筹码,你应该心怀感激。”
饭团龇着牙转了几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