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赤红色的、如同熔岩一般暗暗发亮的痕迹层层叠加,不断轰鸣震荡。
与此同时,一道与之完全不同的寒芒从汹涌火瀑中穿过,犹如银蟒,死死咬住古楼飞檐翘角,带领主人逃出生天。
陈皮连带二月红摔倒在地,他腹部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如泉涌,将他整个下身染红。
随后逃出的锕百祥也是狼狈至极,但在落地后的下一秒,恐怖诡异的景象便映入他的眼帘,源于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生理性恐惧令他浑身发抖。
他强撑着身子将陈皮扶起,在这灼热温度下,他脊背却阵阵发寒,“四爷,不能耽搁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陈皮脸色惨白,冷冷看了眼满脸呆滞的二月红,哑声道:“走!”
二月红嘴角溢着鲜血,滔天的热浪迎面而来,他看向浴火的华丽奇诡的古楼,知晓九门绝大部分中坚力量同汪家一起埋葬。
他这样想死的人没死成,那些想活的人却都葬送在了里面。
一口鲜血从喉咙喷出,二月红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转身望向来时路,满眼悲戚:“大佛爷当真是军令如山,有这般狠戾之心,自当独承后世嗔恨怨……”
在这座古楼的西南方位,几道身影护着一个人仓皇逃出。
浑身血污的少年被人拥在怀中,意识已然涣散,可他却强撑眼皮,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不断唤着,“佛爷……佛……爷……”
直到模糊的视野中出现那座盛满希望的古楼被烈焰覆盖,他眼尾再次坠下一滴泪,铺天盖地的绝望沉重地将他包裹。
直到这一刻,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男人承诺的永远,终究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在绝望中,少年的一切意识都随着药物作用而溃散,陷入无边黑暗……
……
在这种恐怖震荡中,男人依旧稳稳站在高处,他犹如高山之上的另一座高山,巍峨矗立。
血腥的冷风吹乱他的鬓发,他看着远处惊天火光,那种恐怖的震动,未能动摇他眼底的冷酷分毫。
他不知九门有多少人活着出来,他不太在意,也没了精力再去在意。
那位副手,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没了一条胳膊,被仅剩的一名警卫员带着逃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