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紧贴二月红颈侧,高挺的鼻头顶的发顿,笑容逐渐柔和,声音听起来竟然还有几分缱绻,“这么多年过去,兄长居然还记得我的眼神?”
二月红错愕地放任他动作,抬起来的手又缓缓放下。
“真的是……”然而,“陈皮”声音突然像断裂的磁带诡异卡顿,紧接着变了调,贴在他耳旁尖锐大笑,“真的是太令我感动了!!!兄长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月红皱着眉眼,微侧过头,想要避开尖锐声浪,可他刚有动作,下颚就被一只苍白发阴的手死死桎梏。
“陈皮”亲昵地用额蹭着他下颌,阴鸷俊美的眉眼委屈皱起,喉口间滚动的却是抑制不住地颤笑:“兄长真的是,每当我感动时,您就要亲手打破我的幻想,您居然敢嫌弃我,真是令我好生伤心呢!”
二月红眼尾泛红,垂目看着他用陈皮面容露出的疯魔模样,思绪开始错乱,久远的记忆像被打破的酒坛,在逼仄的空间蔓延。
那一年,伙计惊恐回报,说他突然狂笑着,亲手割断自己的脖颈,尸身掉进潮信奔腾的江河中……
在他死后的第七年,他同张启山等人进入矿山,身陷陨铜幻境。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可他却笑着同他说:“兄长,许久未见,可是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您口中的红中……”
后来九门动荡,陈皮被通缉逃进广栖莽莽丛林……可一个雨夜,在那种紧张的局势下,他极为狼狈的回来了。
他向他问出尘封多年的名字,“红中,他究竟是谁?”
“我又见到他了……”
陈皮同他说,他又见到他了。
二月红依稀记得当时,他心脏猛地一紧,可他却记不起,那时他脑海的第一反应,究竟是惊喜,还是惊恐。
他还活着?
纠缠红府两代的疯魔诅咒还未终结?
……
“为什么要用他的身体回来?”二月红眼神有些发散,看着对面墙壁上嵌入的诡异萤绿,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恨我?”
红中怔了下,从他身上起来,在诡绿的荧光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带着违和的暧昧笑意:“我愚蠢的兄长,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您是一点长进都